他们是又敬又畏,就算是善于揣摩人心的逢纪,有时候也拿捏不准其中心思。
做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,李信虽然不信奉人人平等那一套,但若有可能,他还是希望有所改变的…
以前,在并州,在大汉的土地上,为了治下稳定,为了快速接管统治,他不得不原封不动的照搬汉庭的那一套…
但河套不一样,此地是匈奴人的地盘,羌胡杂居,是正统眼中的化外之地,朝廷的手,世家的手,伸不进来…
李信心中没有诸般顾虑,自然想怎么涂抹,就怎么涂抹,以后想行什么样的制度,就行什么样的制度…
他很明白,想要单凭并州贫瘠之地,对抗中原,甚至对抗四百年积累的煌煌大汉,无异于以卵击石…
但,河套不一样,这片化外之地,李信打算将其打造为,自己以后征战天下的根基之地。
他要以河套为基本盘,以一套新的制度,一套新的运行机制,新的晋升途径,来碰一碰四百年的大汉天威。
这不再是单纯体量上的碰撞,不是兵员多寡的碰撞,而是制度思想,人才能力,与生产力的全面交锋。
而清除奴隶,便是李信改造匈奴,改造河套的第一步,但不是最后一步…
李信的所思所想,郭藴等人不明白,不明白归不明白,但命还是要争取的。
“侯爷!”郭藴钢牙一咬,猛然叩道:“给吾三两月”
“两个月后,藴必为侯爷,练出三十万可战之兵,征战不服”
“求侯爷允”
“三十万?战兵?”李信心头微动,这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夏军目前,真正能战,敢战之兵,凑起来也不足二十万
至于青壮炮灰,带出去,除了浪费粮草,增加后勤负重,根本形不成真正的战斗力
他心中思虑,面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三十万战兵,本将尚无此能,汝何德何能敢夸此海口?”
“某自不敢与侯爷相较,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,吾愿在此立下军令状,若时至不成,自提项上头颅”
“若侯爷允,郭藴这条命,便是主公的”
“从今日起,唯主公之令行事,做主公手中利刃”
郭藴神色决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