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目光冷冽,望着校台下一众士气如虹的士兵,心中宽慰。
这就是他李信的兵,无论是面对凶残的鲜卑人,还是正统的朝廷官军,他们都敢于挥刀。
此刻集合在校场的队伍,都是军中最精锐的部队,他们都是各部将领手中的嫡系,自然悍勇无畏。
哪怕听闻敌军百万,他们亦丝毫不曾露怯,甚至渴望屠刀饮血。
李信双手需压,待众人情绪平复之后:“朝廷来伐,我军两线作战,南北流血”
“鲜卑人曾言,只要我李信割让幽并二州,退回河套,他们便会放我等一条生路”
“朝廷亦言,只要我李信入京述职,便可保吾封妻荫子,一生富贵荣华”
“若老子心中有意,自可带人龟缩在河套快活,也可直接南下洛阳,享受中原花花温柔乡”
李信眸光幽幽,掠过军中校场,最后遥望整个大营,沉声道:“但老子没有,老子不甘心…”
“老子不愿北方沦为鲜卑人的草场,不想并州百姓沦为胡人的两脚奴隶,不忍尔等的尊严被敌人的铁蹄践踏”
“老子永远不会抛弃军中的兄弟苟且偷生,更不会放弃并州,不会抛弃北方百姓”
“我李信,此生就算战死沙场,也不会放弃支持我的北方百姓”
“战!死战!死战!”
“战!死战!死战!”
李信神色严肃,在士兵狂热的注视下,冷声吩咐道:“将俘虏带上来!”
“踏踏”早已等候多时的典韦,应诺一声,直接押着一队队鲜卑俘虏走上校台:“跪下!”
“砰!砰!砰!”六千名身材高大的俘虏,被侍卫用刀子压倒在校台上。
这些俘虏面色凶悍,魁梧中带着桀骜,嘴里还不停的怒声喝骂。
虽然听不懂鸟语,但道一张张狰狞的面孔,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掌嘴!”说话间,典韦直接伸出巴掌,将一名俘虏的脑袋扇飞,尸体丢在地上。
身后一众黑铁侍卫同时抽刀,戳进一群叫嚣最狠的鲜卑俘虏口中。
锋利的刀子,一阵绞动过后,碎肉混着白牙,被生生吞入腹中,没了咒骂的力气。
李信面色冷峻,无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