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目视北方,直面风雪,齐声喝道:“胡人若敢踏过黄河,我等必让其血溅疆场!”
“谨以此身,饮胡血,餐虏肉,纵死无悔!”
“死战,死战,死战!”
声音激昂,震荡云霄,三十万将士举兵呐喊:“死战,死战不休!”
“死战,死战,死战!”
“好,不愧是老子的兵!”
将士热血,士气可用,李信亦心潮澎湃:“此战,将士用命,我军必胜!”
“此战,万众一心,我军必胜!”
“此战,必让和连小儿,血债血偿”
李信怒喝一声,猛然抽出随身佩剑,利刃高举:“擂鼓,为将士们助威!”
“擂鼓助威擂鼓助威”
“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…”
一声,两声,三声,乃至密集如点,汲着肺腑的脉搏,引动心潮热血,蓬然勃发。
“咚咚咚咚!”战鼓声越来越急,沉闷若冬雷,激荡入云霄。
黄河南畔,冰天雪地中,一排排巨木砌垒的寨墙,横列岸边。
枪矛如林,旌旗蔽空,一列列士兵矗立寒冬。
他们面色坚毅,手握枪矛,肩跨角弓,持戈以待。
他们是,夏军拱卫河套的第一道防线,也是此次与胡人决战的。
他们要面对的,是百万大胡人铁蹄,是有史以来,鲜卑人聚集的,最庞大的军队,最强悍的兵锋。
哪怕是巅峰时期的大汉,也未必能抵挡住鲜卑百万的铁蹄洪流。
然纵使如此,朔方兵团的三十万将士,依然牢牢的守卫在黄河畔,紧握手中森寒的枪矛箭矢,渴饮胡虏血…
万军阵中,郭藴张辽等将身披铁甲,矗立河畔寨墙,迎风北望。
三千丈外,是定襄渡口,是河套的北大门,亦是此战的关键节点。
当年李信就是从此地,进军河套,踏平了美稷,攻占了山南三郡,斩首于夫罗,征服了不可一世的南匈奴。
如今,寒冬肆虐,黄河再次冰封,冻彻深千尺,天险不再。
此万事俱备,冷风侵袭,鲜卑联军,挟着北方寒流,真的要来了。
黄河北岸,旌旗蔽空,战马嘶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