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在坚韧的城墙,在高大的城池,在巍峨的险关,也不过纸糊。
此刻士兵们尽职尽责,吹着冷风,顶着寒流,于天寒地冻中,牢牢的守卫着河套防线。
他们守卫的不止是单纯的寨墙,也不止是河套平原,而是身后的家园,和千万百姓。
士兵们沉默忍寒风,但寨内的一众将领,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。
郭藴张辽等一众边将,更是面色沉沉心中忧虑,不知何言。
雪白的透亮的帅帐内,一身黑色重甲的李信端坐上首,下方文武依次列坐。
左侧是贾诩、张既、孙康、孙观、韩忠、韩猛、石勒、刘豹、多隆、秃头等夏军各部武将。
右侧是郭藴、张辽、高顺、魏越、曹性、魏续、阎柔、王雄、梁习、潘豹等边军将领。
大帐中央,一身黄白色貂裘暖衣的讫尔买,精神昂扬,满面红光。
他环顾周围,义愤填膺的众将,又瞅了眼上首处,案牍前的青年将领。
讫尔买轻咳一声,再次出言询问:“夏王,不知吾之前提议,您考虑的如何了?”
“只要夏军愿降,我族大单于,绝对不会亏待各位,更不会亏待了夏王”
“许以王号,称邦建制,只是大单于的,小小心意”
“甚至若将来,大单于入主中原,我族可以为您,和在座的各位将军,在西部地区,划下一块偌大栖息之地”
讫尔买笑容满面,侃侃而谈,不断的许诺各种好处,想要借此打动李屠夫,和夏军高层。
毕竟不管怎么说,他是带着很大的诚意,和切切实实的利益来的
可惜,讫尔买还是小瞧了,夏军或者说,是边军众将的道德底线。
此时此刻,帐中诸将脸上难堪,右侧的郭藴王雄等边将,神色变了又变。
他们脖颈间青筋暴起,暗暗握紧双拳,想要起身反驳。
但是上首处的李屠夫眸光深沉,压着不发话,军中众将却只能忍着,不敢有丝毫逾越。
众将心中复杂,皆目光紧紧的,注视着上首处那面色平静的主帅,不知何想。
更不知道,李信会不会,被鲜卑人许诺的王号,所动摇
因为李屠夫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