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中军大帐内的和谐,前军大内的气氛,却没有那么美妙了。
白帐宽阔敞亮,内里炭火红红,暖气如春却气氛沉闷,寂静中针落可闻。
“怎样,张从事考虑如何了!”案牍前,常侍赵松,挺身端坐。
他目光轻蔑,斜睨着眼前的文士:“公主与两位世子,已至帝都洛阳,期盼着一家团聚!”
“希望北侯能识得大体,若不然共主思念成疾,世子们怕也会跟着瞌睡”
“你!”张既面色难看,沉声道:“朝廷如此做法,不怕失去道义吗!”
“欺负女人和孩子,这就是朝廷所自持的天朝正统,所宣传仁德”
“呵,仁德!”赵松目露不屑,在其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一番:“仁德是留给识时务之俊杰者,不是留给脑生反骨的逆贼!”
“如今国朝数十万大军汇聚帝都,随时准备再次北上,北侯若识时务,就该老老实实入京领赏”
“若不然,到时公主与两位世子,能不能度过这天寒地冻,尤未可知”
赵松此番前来,准备充足,有恃无恐。
在看到张既心有顾忌之后,便愈发的肆无忌惮。
神色间更是傲慢无礼,仿佛根本没把夏军放在眼里。
亦如贾诩所料,夏军越是在乎人质的安全,大汉便会越发的恣意妄为,和目中无人。
此番张既这名负责接待的使者,便被赵松拿捏的死死的。
阉人居高临下的傲慢轻意,让他可谓是憋屈的要死。
同时对于大汉的道德下限,又刷新了一层认知。
那就是,老刘家的血脉里,向来流淌着卑劣的基因
那是为了目的,不择手段,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出来
有道是,虎毒尚且不食子,而刘老三为了逃命,可以毫无顾忌的,将自己的儿女,踹下马车
为了胜利可以毫不犹豫的撕毁盟约,这种朝廷,这种作风,根本不值得报以任何期望
尽管对大汉的种种行为所不耻,但张既却不得不强忍着胸中怒气道:“上洛之事,根本不可能!”
“汝若真心想和谈,还请莫要如此为难羞辱于我”
对于赵松口中的,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