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万民众生死,被轻描淡写的,略了过去,如此心性,确实让人无所适从。
作为曾经的同僚兼好友,李儒对贾诩的了解,可以说是及其深刻的
对方胸有大才,却常常沉默寡言,是个独善其身的,极致利己主义者
然独善其身,未必不会忧国忧民,胸怀天下
但现在,对方却已经开始怀揣着,改天换地的大业了,也确确实实的在推动着李夏的霸业进程
李儒心中感叹,不得不从另一个角度言道:“吾听闻李屠夫喜怒无常,心思难测,又残暴嗜杀!”
“文和兄在其麾下谋事,想来也是心惊胆颤吧”
“呵呵!”贾诩面色不变,而后幽幽道:“文忧既知夏王喜怒无常,心性难测,便不该来趟北地这潭浑水!”
“若不然,到时事情有变,为为兄未必保得住你”
“嗯!”李儒心下一惊,面上却不动声色道:“文和此言何意?”
“何意,文忧心中当已有定论!”
“你是说李屠夫未必”
“然也!”贾诩品了口温茶,眸底处闪过一抹精芒:“夏王乃世之枭雄,能从一介山林野奴,短短两年成长为今日的北地之主”
“主宰三千万百姓生死,岂会被区区的儿女情长所束缚?”
贾诩顿了顿,沉声告诫道:“当初西河分羹之事,犹在眼前,文忧兄为何心怀侥幸,视而不见?”
“朝廷此番自以为是,怕不是要弄巧成拙,激出夏王心中戾气”
“到时局势如何,犹未可知”
贾诩言语清冷,不急不缓,然说出的话,却让李儒心中一沉,感觉有些不妙的苗头。
亦如他口中所言,李屠夫此人喜怒无常,还嗜杀成性。
百万胡颅一日落尽,黄河九曲赤红千里,已然彰显了其中的残暴。
观其往日种种,怎么看也不像善茬,甚至可能比当年广武分羹的老流氓刘季,还要来的凉薄。
朝廷想要用女人和孩子威胁李屠夫,要借助这次事件,打乱夏军战略的节奏。
看着很美妙,却不知道这是走了一步臭棋,一步死棋。
此举不但有失道义,更透露出了大汉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