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滑圆润,眸光闪烁不定道:“百万胡颅,充塞江河,曝尸荒野,确实不妥,亦有损本将仁德名声”
“只是若果真派人将他们收敛,放他们入土为安,到时军中将士情绪如何安抚?”
“这!”张既身形一颤,一时哑口无言。
胡人经常南下打草谷,特别是鲜卑强盛时期,更是三天两头,跨过长城,奸淫掳掠无恶不作。
北方边地,无数妇人和少女被虐待至死,无数百姓被当成两脚羊宰杀烹食。
可以说北地将士心中,都积蓄着滔天的怒火与仇恨
若不然当初太史慈当初处理俘虏之时,也不会有那么将士沉默,甚至推波助澜。
可以说,两方的仇恨,已经刻到骨子里了,恨不得挫骨扬灰
这个时候张既想要将他们入土,甚至给他们立碑祭奠
那河套战场上死去的数万夏军将士,如何安息?又如何瞑目?
不提北地那些冤魂,和战死的亡灵,单是军中那些骄兵悍将,可能真的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了。
然人生在世,有所为有所不为,张既既然已经将心中策略提了出来,那就容不得自己后退半步。
想到这里,张既眸光一定,面色坚毅道:“主公,此事乃吾张既提出,亦是吾一人之主张,自当吾一人承担!”
“若军中将士责难吾亦不惧大不了杀身成仁”
“嗯!”李信眉头一挑,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连玉杯。
他沉默良久,方才幽幽道:“此器乃吾心头好,却是不能随意入土!”
“但浦头、丘力居、慕容威、赫连辰、拓跋弘等胡虏高层头盅,却可与你自行处置”
“谢,主公厚赐!”
张既当即俯身接礼,同时大表忠心:“既必不负主公厚望!”
“此行赴汤蹈火殚精竭力百死无悔”
“嗯!”李信亲自上前将其扶起,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:“凡事不可太过!”
“能行则行若阻力太大也莫强求”
“总之一切尽力便好”
对于人才,李信向来不吝啬夸赞之言,不管他是奸人还是忠良,只要能为自己分忧。
至于黄河畔的百万胡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