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姜晚歌的眼神太过热烈，人群中的季宴礼似有所觉的抬头，正对上了姜晚歌的眼睛。
一时间，两人都静在当场。
姜晚歌眼睁睁的看着季宴礼的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慌张又到懊悔，最后才沉静下来。
脸色也由白转红，最后平静的如一潭死水。
他的动作停了下来，缓缓地站起身，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走到了姜晚歌面前。
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，又忽然记起现在站在面前的人并非是之前的长公主，而他也并未说破她的身份。
一时之间，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而姜晚歌也只是看了他一眼，又看了一旁的谢御舟一眼，这才转身出去了。
季宴礼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，缓缓地跟了出去。
而谢御舟全程跟在两人身后。
他双手交错放在背后，脚步轻快，与两人的凝重不同，一脸的气定神闲。
茶馆里。
姜晚歌看着面前的季宴礼。
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谦谦有礼的君子模样，只是身上的粗布衣服无从在提醒姜晚歌，刚刚那一幕是真的。
她张了张嘴，终于开口。
“我之前不知，季大人……之前家境如此的困苦。”
姜晚歌想起之前赏赐季宴礼的东西，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，多是摆件类，大多还都带着宫中的印记，根本就不能变卖。
早知如此，她应该多赐给他一些黄金了。
季宴礼心中苦涩。
“让姜姑娘见笑了。”
谢御舟缓缓地补充一句。
“她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，你应该唤一声谢夫人。”
季宴礼狠狠地看了谢御舟一眼，咬牙改口：
“让谢夫人见笑了，我自幼家贫，父母早逝，幼时以乞讨度日，幸得一位贵女帮助，这才勉强活了下来。
也多亏腹中还有点墨水，幸得长公主垂怜，这才得以入官场，也因如此，我才更加珍惜这次机会。”
季宴礼声音恳切，妄图激发姜晚歌的怜悯之心。
若是一般人，姜晚歌定然是不为所动的。
但是季宴礼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