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反常似乎也正常。”陈不凡道。
齐天点点头：“有道理。”
他手中的菜刀忽地落下。
旁边站的两人甚至没听到菜刀剁到骨头的声音，羊头就和羊身分离开来。
鲜血从羊的脖颈处直喷而出。
像是红色喷泉一般。
还未等王昌年惊叫出声，齐天手中已不知何时拿起一个木桶，桶口正对着喷出的血。
血喷泉变弱，齐天便举着木桶跟上，最终接在羊脖子下面，竟是只在案板上留下了几点血迹。
见血的流速愈发缓慢，齐天放下菜刀掐住羊脖，将木桶放到地上。
王昌年忙上前一看，木桶里面的血竟有半桶之多。
他变色道：“这，这，死了的羊还有这么多血？”
“活羊都冒不出这么多。”陈不凡面无表情道。
齐天抓着羊脖笑道：“听没听说过两脚羊？”
王昌年浑身一个激灵。
两脚羊他当然听过。
古时战乱年代，把人当食物的时候就是这么称呼人的。
他指着案板上的羊蹄道：“可是，这羊明明是羊的样子。”
齐天回过头道：“你应该很少杀生，闻不出血的味道，我经常杀，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，木桶里的血是人血。”
王昌年腿一软，连退了好几步。
他不仅对桶里的人血害怕，齐天的一句经常杀，他脑海中更是浮现齐天轻描淡写杀死陈长青的画面。
还真可能是经常杀。
陈不凡倒依然面无表情。
“你，你是说，”王昌年吓得口齿都不太利索，“这，这只羊，其实，其实是人？”
“没错，不过刚这位小哥都说了，诡异世界嘛，有点反常似乎也正常。”
齐天回过头，手中的菜刀猛然划出道道残影。
王昌年瞪大双眼也看不清是怎么剁的。
反正顷刻间，案板上的羊已连肉带骨被剁成大小几乎一致的小段，旁边不知何时多出来几个盘子，里面摆放着心肝脾肺肾大小肠，整整齐齐清清楚楚。
等齐天将菜刀放回，王昌年看着案板上的状况倒吸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