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晴冷嗤:“我说我早就知道亲爸是谁了,知道孟夏未是江皓远的女儿,所以从她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欺负她了。不仅把她的书包扔进水里,还打她……”
这时,陶欣月过来捂住了她的嘴。
但江时宴已经听懂了话里的意思。
记得孟夏未初中时有个冬天晚上回到家,浑身湿答答的,衣服都结冰了,双眼红肿着,像是哭过。
江时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只是若无其事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。
那天晚上,孟夏未就发烧了,差不多一个星期才痊愈。
怎么也没想到她当时是被霸凌了。
还是江皓远的私生女!
江时宴的表情有了明显怒意,嗓音低沉暴戾:“谁准你动她的?凭什么!”
江晚晴不甘示弱:“你说凭什么!就凭我也是你亲妹妹!”
“亲妹妹?”江时宴冷笑,“只不过是江皓远在在外面鬼混出来的野种罢了。”
说完,他突然抬脚,一下子踢翻了餐桌。
一向斯文温柔的人暴怒起来,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,吓得陶欣月赶紧把女儿护在身后,没敢上前阻拦。
任凭江时宴把整个家乱砸一通。
此前,孟若闲来家里耀武扬威也就罢了,连他儿子都敢蹬鼻子上脸了,陶欣月很不咽不下这口气。
从那天起,她就开始想尽各种办法问江皓远要钱。
还逼他离婚。
孟若闲一直不松口,直到七年前的年末她终于答应了。
但是,20的泰和公司股份太少了,还要让江皓远从公司离职,陶欣月不满意。
她不想让妥协,觉得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。
可江皓远说这已经是孟若闲最大程度的让步了。
而且,江时宴要打算接手泰和了。
当知道江皓远没经过她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之后,陶欣月很是生气。
忍辱负重二十多年,她想风风光光的大婚,更想别人恭恭敬敬喊一声江太太。
如果最后得不到泰和公司,这些所想就没什么意义了。
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,陶欣月不得不琢磨别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