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笛先漏个话,要是队里蔬菜多了,也可以牵个线,和百货大楼搞个活动什么的。
队里没有各种票,买个锅碗瓢盆的挺费劲,尤其家里有结婚的,别说三响一转,就是买个带喜庆图案的铁皮水壶都不容易。
“可不是,咱们城里吃点菜是真费劲。早上没时间去,下班了,新鲜的菜都蔫吧了,也被挑挑拣拣的,剩下的都是乱七八糟的。”
唐姐没和公婆一起住,两口子都是正式工。她家男人是食品厂的,一起住在食品厂的家属院,离这不太远。
家里有三个孩子,唐姐一天到晚没有闲着的时候。中午休息的时候,不是给孩子补衣服就是给孩子织毛衣的,手就没闲过。
许笛看着唐姐,就会想起前世的自己。
那时候她一个人,要工作,要照顾孩子,还要做家务,真是一根蜡烛几头烧。
唐姐和许笛说些过日子的事情,旁边的孟娇翻了好几次白眼。
她不理解许笛,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,怎么和中年妇女聊的来?
来到办公室一个多月了,她穿着美美的布拉吉,许笛眼神平静,跟看不见似的。却能和唐姐她们说孩子,说家务,说菜价什么的,说的不亦乐乎。
许笛可不知道孟娇的想法,对于一个从几十年后过来的灵魂。即使她是一个普通人,但是眼睛看到的各种时尚,真的不是七十年代可以比的。
差着几十年呢,没法一起在时尚这一频道同频。
一天的时间,就在大家对对单子,说说家常中度过。
工作的日子没有太多波澜,她们部门,既接触不到顾客,也不接触到领导层面,是真正的螺丝钉。
少了很多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挺适合许笛的。
终于到了周末,许笛拿着买好的东西,带着许军这个跟屁虫,坐上了回乡下的汽车。
七月,田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。
在农村,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。
春种,夏忙,秋收,冬藏,一年四季,也就大雪覆盖地面以后,能歇几天。
现在,正是杂草丛生的季节,玉米地里,黄豆地里,杂草出了一茬又一茬。
前面的锄完了,还没等后面的都锄干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