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比地激动。
他先到了卖车的那家。
车主是个木匠,做马车是他的兼职。他已经按宋海的要求,给马车做了一个车蓬。
从这儿到宋海现居地,有几百里,且都是山区,行走可能要些时日。给朱平一个遮风挡雨的空间,尽量减少他旅途的痛苦,很有必要。
他又从集市上购买了一些东西,寄存在这儿,以备路上用。
又检查了车况,给车子上了油,确信一切正常,又去了卖马的那家。
还好两家离的不远,都在镇附近。
马的状态也很好,膘肥体壮,一切都那么完美,只等待启程了。
想到这一走,可能今生今世,再也不回来了,面对熟悉的故乡,他忽然产生了极大的眷恋之情。
于是到一个纸行,买了许多纸钱,到了他家墓地。由于是外来移民,坟地里只有他爷爷的一个衣冠冢。
他爷爷叫田大成,失踪人口,多方寻找,一直杳无音信,可能是不在人世了。为了表达后人的追思,便做了这个衣冠冢,年年上坟祭奠。
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
宋海跪在爷爷宋大成墓前表示,这样做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请求祖宗的谅解。
从庄上回来,路过镇上时,天差不多黑了。感觉肚子饿,便在一家饭馆要了一碗汤面,吃了,感觉又恢复了精神,便又往大院赶。
在大门口,见有两个人在门口转来转去,知道这是张凡带来的人,是他放在门口做的岗哨,这表明张凡并没有走。
这种情况下,自然是不能进入大院的,只有耐心等待了。
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,张凡会马上离开这儿。
因为朱梅己向他保证,在张凡向他提交了钱财之后,她会用尽一切办法,早点让这个男人从自己身边走开。
以往的经验告诉她,张凡一向很重视她的意见,只要她提出来,保证会得到满足。
现在,她一定在说服张凡,让他离开。
再说,因自身的原因,张凡留住的愿望并不强烈。做不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事,毕竞很没面子。
“也许他们正在饮酒,”宋海想。“我还要再坚持一会才能回去,这个时候千万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