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却偏要等到崔大人醒来,招供之后才自尽。
裴恒看向谢昭昭,显然是没想到她能想到这点。
“护卫一死,魏王有没有贪墨赈灾银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护卫是为魏王死的,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谢昭昭冷笑:“皇上排除异己,赶走了秦王,打压了魏王,又借和亲逼走安王,皇权倒是稳了。”
算计秦王,魏王她都能理解,可安王已经退无可退。
没有兵权,不涉朝政,甚至除了安城,在民间存在感极低,皇上到底在疑心什么。
能坐上那把龙椅的果真没一个简单的。
“和亲之事已定,礼部已经备好了陪嫁单子。”裴恒看着她。
和亲的确是件极其残忍的事,尤其,对亲近人而言。
“我知道,秋娘倒是欢喜,只是我总觉得她瞒了我什么事。”谢昭昭叹了口气。
“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,你要的真相我会给你。”
只是,事情太突然,毫无眉目,这几日忙着崔大人之事。
待崔大人离开,他会去一趟公主府。
谢昭昭摇头:“她这般做戏,又不让我们插手,那便说明真相很危险,不想连累我们。”
秋娘极力反对她插手,或许这样至少能保住他们父女性命。
若是她贸然插手,反倒累得他父女送命。
就像秦王,留在京城或许性命不保,封地虽小,却能苟且活着。
在皇权面前,他们都太过渺小。
裴恒沉默,没有反驳亦没有应声。
真相危险?
安王安分守己,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鹌鹑,他有什么能威胁到皇上。
这不合情理。
就像当年。
皇上若真的只是忌惮世家为首的裴家,又怎会因为母亲的求情灭族改为流放。
裴家和皇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