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很是偏僻,鲜少有人经过。
二人到那里时,已经聚了不少人,包括太子和沈临绮以及谢沛凝。
有胆小的贵女已被吓得脸色惨白,别过脸去不再看。
更有甚者,已经瘫坐在地,仿若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。
浓重的血腥气味传来,抬头看去,只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的半腰处有一个人影。
一根粗壮的枝干从那人的心口处直插而出,水绿色的长裙上红色的鲜血格外醒目!
前胸处、腰腹处和下身的裙子,全都是一片骇人的红色!
甚至还有鲜血一滴一滴地坠到地上,树下裸露的泥土已被染红了一大片。
南荣婳眯了眯眼,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她便已认出来了,竟是…郭念真。
南荣婳自小到大见了不少死人,上一刻还活蹦乱跳,下一刻便横死当场的,她也见过。
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会降临,于是在南荣婳看来,死亡可能随时降临。
见得多了,便如家常便饭一般。
于是看到郭念真死了,南荣婳倒是没什么意外。
意外的是…郭念真的魂魄不见了…
南荣婳的视线朝沈临绮看去,没想到竟与她对了个正着。
沈临绮见她看来,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,只淡淡地挪开了视线。
别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死的又是吏部尚书的女儿,侍女赶紧将喝了醒酒汤尚在昏睡的安平郡主喊了起来。
安平郡主踉踉跄跄往这跑,遥遥看到树上的人影时还差点被裙摆绊了一跤。
待跑到近处,看清是何种情形时,安平郡主呆立当场,约莫半炷香才缓过神来,酒也醒了大半。
她磕磕绊绊问道:“这…怎么会跑到这么高的地方…”
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。
郭念真悬空于树上,除了一根插入胸腔的枝干,没有任何的着力点。
她的脚离地面足有二层小楼的高度,寻常女子决计是攀不上去的,更何况她这怪异的姿势。
分明是身体大力朝枝干冲过去,才能被扎个结实。
可是…这怎么可能呢?
方才傅诏已命小厮快马禀报大理寺及吏部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