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见她如此神色,也赶紧收敛心神,向着南荣婳所指方向快马加鞭而去。
待离了魁首道,二人转入一个小巷之中,再往前走,巷子越发狭窄起来。
高头大马无法通行,二人只得弃了马,徒步而行。
越往前走,南荣婳越发疑惑。
怎与她想的不一样?
一盏茶后,二人停在一处破旧的民居前。
小院的大门已经斑驳,屋檐上的瓦片残缺,看起来是户贫穷人家。
此时,沈临鹤也发现了异样。
只见院子低矮的墙上一片黑乎乎的阴影处,有一团黑色浓雾般的物体。
它隐的极好,若不是沈临鹤自小练武,目力惊人,也是发现不了的。
此时民居的小院中传出少年郎的读书声——
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
“母亲,你说父亲为了保卫大庆国,死在了边疆的战场上,那父亲定是一个堂堂的大英雄了?”
院中安静了片刻,传来一个女子温和的声音——
“是,你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,你的祖父也是,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大好人。”
少年郎似是受到了鼓舞,他傲然道:“那我以后也要学武参军,成为保卫家国的大将军!”
片刻后,院门打开,一个身穿粗布棉衣的女子从院中出来。
小巷中漆黑,她没有发现沈临鹤和南荣婳。
或许怕屋中儿子听到,她只能捂着嘴低低地痛哭,声音压抑,让人听来心情沉重。
矮墙上的黑雾此时动了,他顺墙而下,然后沿着墙根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向女子这边快速移动。
而后躲到了院门后的角落。
女子无知无觉,捂着脸哭了片刻,随后深吸几口气,抹去眼泪,直到眼圈的红色褪了,她才返回院中。
“卓哥儿,该吃饭了!”
“母亲,我再读一会儿书!”
……
少年朗朗的读书声再次响起。
院门后的黑雾不再缩成一团,而是缓缓舒展开,慢慢有了人的形状。
它似乎不适应用黑雾的身体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