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女子静静地躺倒在地,一动不动。
她的手中还握着素白色的灯笼。
“婳儿!”
沈临鹤此时脑中已经一片空白,连呼吸都忘记了,眼泪不自觉盈满眼眶,让他看不清周遭的一切,只踉踉跄跄往南荣婳的方向而去。
可待他跪倒在南荣婳身边,却是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沈临鹤轻轻抬起手,颤抖着去试探南荣婳的呼吸。
待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,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,肩膀一下放松下来。
他低垂着头,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掉落下来。
方才他以为…以为…
“主子!”
“沈少卿!”
这时,树林中响起了数道呼喊声。
沈临鹤的人在山脚下兜兜转转了许久,仿若白日遇到了鬼打墙一般,绕了两个时辰才找到了上山的路。
可待他们终于寻着沈临鹤留的记号上了山,看到眼前的一幕时,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。
只见从山腰处向上,所有的草木,无论是参天的大树还是已经枯黄的野草,全部烧成了黑色的灰烬!
此处,犹如没有生命的地狱,些微山风起,卷着灰烬漫天,飞飞扬扬。
而在山顶的空地上,男子跪坐在地,怀中抱着气息微弱的素衣女子。
他们的身边,只有一个灯笼孤零零地躺在地上。
四周再无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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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身是无止境的黑。
那黑让人觉得自己好似一粒微尘,在这无垠之地飘荡着。
一棵没有根的细芽不知在此处待了多久,直到一只苍老的手将她从此处小心翼翼地捧着带了出去。
然后便是黄泉水边的百年岁月。
南荣婳的记忆恢复了。
她想起了从虚无境一直到五岁时的记忆。
耳边很安静,南荣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睁开眼看清身处何地后,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她回到了京中的宅子里。
没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,南荣婳正要起身,屋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。
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缝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