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,却岂能受尔等肆意摆弄。”
“押解回京后再定罪处罚。”孙鸣多催动马匹,自始至终却未对张邦昌和李邦彦二人发一言。
狼狈不堪的两个人,像望着主人的狗一样,满眼的乞怜。张邦昌更是在囚车里不停地叩头。“臣有罪,臣有罪。”
孙鸣多原本是想当面斥责二贼的,但是他却故意对此二贼置若罔闻。因为他从史料中已经了解到他们二人所做的事情,他根本就不屑搭理他们。
当孙鸣多走进大庆门,望着辉煌的大庆殿,广场上早已聚集了满朝的文武官员,场景与禅位那天非常相似。一种复杂而又沉重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就在这短短的十几日里,他由一个穿越者变成了一位即将禅位的皇帝,又在当日变成了一个逃亡的皇帝,而今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皇宫。
这些连续发生的事,令他无暇顾及其他,他现在心力交瘁,他累了,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。他要为以后将要发生和即将展开的事情理出头绪,缓步走到大庆殿的石阶之上。孙鸣多看了看跪在眼前的太子赵桓,“一切都结束了,至少你不会被乱马践踏而亡了。”
转过身,看着数以千计的臣子,孙鸣多对身边的田守惠说道:“宣旨,三日后在此举行大朝。”
宋徽宗悄然步入寝宫,他屏退了所有人,宫灯的微光洒在他憔悴的脸上。眼神空洞地扫视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寝宫,他径直扑向御案,双手死死的抠住案沿,指节泛白。
他抬头看到墙壁上的江山社稷图,泪水悄然而下。“朕是一个懦夫,朕是一个昏君。竟让祖宗的江山社稷险些断送在朕的手中。”
徽宗缓缓松开御案,指甲间流出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地面,顷刻间摔得四分五裂,而徽宗却浑然不知。
他软软地瘫倒在地上,双手抱膝,蜷缩成一个无助的孩童状。窗外风声呜咽,似在回应着这位帝王内心的悲怆与挣扎。
风越刮越大,吹开了寝宫的窗扉,那凛冽的寒风裹胁着徽宗破碎的呜咽,飘向无尽的夜空,将帝王的悔恨传至天地的每一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