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药师是否有反宋之心?”
唐连山一愣,看了看孙鸣多。“启奏陛下,臣在武泰军中已有近三年时间,郭药师虽时有怨言,但是并未见其有反我大宋之心。”
他又看了看孙鸣多,“臣在每月都有密报奏与陛下的。”
“朕现在要将郭药师免掉一切职务,所以特命卿前来。与朕说以利害?”
“陛下此是为何呀?”
“此人势必会反,所以朕要在他还未反宋之前,将其处置。但他所帅皆为旧部,朕担心会引起哗变。”孙鸣多嘴角微微上扬,“朕此时所赖,全系与爱卿一人。”
唐连山急忙跪倒,“陛下,郭药师所部皆为降兵,多是辽人。且占据河北大部,雄踞一方。陛下要想令此人轻易就范,恐反受其害。”
“这就是朕为何要卿前来与朕商量计划,如何有效的、不致引起兵变的可行之计。”孙鸣多指了指椅子,“坐下说话。”
“陛下,请容臣思量一番。”唐连山微微皱眉,沉思之后道“臣自接旨出任郭药师副帅,臣已知陛下所虑。所以,臣已暗中谋划。”
唐连山在怀中拿出一张图,“臣此次接陛下手谕,命臣来见,臣隐约感觉陛下是为郭药师而来,所以臣已绘制并详细写明如何瓦解郭药师之策。”他跪下,将图举过头顶。
“再掌一盏灯烛来。”孙鸣多从芷若手中接过地图。
当孙鸣多仔细地看完,他不禁点了点头,“当初朕将卿安插到郭药师身边,是朕这么多年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。”
他亲自端过一杯水,“卿在郭药师处,定是受到他的猜忌和防范。卿,受委屈了。”
任何一个掌权者,对上边派来监视自己的人都会心怀不满的。面子给足,暗地里会使各种绊子。尤其是像郭药师这种辽人,给不给唐连山面子都很难说。所以这几年唐连山的日子过得也是不咋的。
“陛下,”唐连山双膝跪地,颤巍巍的双手接过水杯,“臣是我大宋的臣子,为我大宋,臣个人的事根本不算什么?”
孙鸣多站起来,慢慢地踱着步,“以卿之计,于郭药师之事而言,朕可安心了。只是在实施的过程中,万不可引起震动,否则,一旦被金人所知,他们势必会有所动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