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不屑地冷哼,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,当年她敢做,那就没再怕的,她要是想活,那就必须要掌家,而老宋氏,怪就怪她自己嘴贱!

    “呵,我当是什么大事呢?原来是要说你那未蒙面的祖母啊,可惜咯,当年你爹都还没出生呢,你那好祖母就没了,可怜你爷爷,年纪轻轻就没了娘,哎,我们这一大家子,可真是命苦啊。”

    赵冯氏说着,大手在眼角一抹,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。

    鳄鱼的眼泪!

    赵欣然走近,凑到赵冯氏耳朵边,小声道:“奶奶,当年的耗子药你可是藏在了屋里的横梁上呢,你特意掏出一个洞,你是不是忘了?”

    要说只是“耗子药”三个字,赵冯氏绝不会这么慌张,当赵欣然准确地说出耗子药藏在了横梁上,她吓得后退了一步,瞟了一眼赵欣然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
    “你,你胡说什么?我可不知道什么耗子药?”

    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动作,赵欣然看赵冯氏这样,也不想把她的老底拆穿,毕竟毒害婆母这种事情,要真的计较起来,他们一家子都跑不掉。

    在这个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的朝代,她不敢赌,却也不想就这么便宜赵冯氏。

    “奶奶呀,你可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,那耗子药不还是你自己藏上去的嘛,当时你还说,让月芽妹妹保密呢,可惜啦,最后月芽妹妹还是告诉我了呢?”

    月芽?

    赵冯氏眯着眼睛开始回想,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月芽那横梁上有耗子药啊?难不成是在她小时候说过?

    反正记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“哼,你个小丫头片子,连老娘都敢诓骗,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去县城卖那个劳什子的魔芋,可是赚了好多钱,听说都有订单了,这样吧,你把那银子给我,这魔芋我和你婶子做了送去,让你歇两天。”

    赵冯氏说的理所当然,赵欣然还没笑呢,田大花先笑了:“哈哈哈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,冯淑梅,你那脸巴子都可以赶马车了,你怎么不去收麦子晒啊?还歇两天,我呸!当初见赵来福摔断腿就把人赶出去,现在又舔着脸来占便宜,真是好的脸啊!啧啧啧,不拿来晒谷子都是浪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