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晓婷在东洪县待的时间比我还要长一些,她接着补充说道:“李叔叔,您说得太对了。我在东洪这两年,深知这里的社会治安有多差劲。晚上女孩子都不敢独自出门,您瞧瞧,咱们东原哪个县会到这种地步呀?还有您说的炼油厂的事儿,我也听说了。那些人把农用三轮车改装了,车厢里装着大塑料布袋,直接在输油管道上打孔偷油。听说改装后的三轮车速度极快,摩托车和汽车都追不上,他们还给这三轮车起了个名字,好像叫‘飞毛腿’。”
李叔说道:“瞧瞧,这丫头,工作肯定是用心了,这些细节都了解得清清楚楚。是啊,我们打击过几次,但你们县里交通太差劲,工作开展起来难度太大。朝阳啊,你别只顾得修水库,抓紧时间到公安局那边调研调研,提振一下同志们的工作信心,严厉打击犯罪。再这么闹下去,我市公安局都快成你们东洪县公安局的机动部队了,随时都得支援你们东洪县。”
聊完工作上的事儿,话题又转到了李亚男身上。李叔笑着说道:“哎呀,这姑娘有主见,挺好的。我没啥别的要求,就一个,注意安全。只要孩子安全,去哪儿工作,在乡镇也好,在村里也罢,都由着她自己决定。”李叔一边说着,一边微微点头,脸上洋溢着慈父般的笑容。
听到李叔这么说,我心里踏实了许多。我心想,在乡镇工作,周围都是政府干部,安全方面肯定不会有太大问题。而且李亚男性格开朗,能力也强,确实也是缺少基层工资高的经验。
接着,我忍不住问到了关于夏光春的事情。毕竟夏光春作为市审计局局长,惨死街头,这件事在整个东原市引起了极大的轰动,影响深远。到现在仍然没有过说法。
李叔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酒,缓缓说道:“这个事情啊,说起来简单,可细细琢磨,内里复杂着呢。现在那驾驶员虽然承认,是怀着报复社会的目的撞死了夏光春局长,可这事儿实在是反常得很啊。当事人一口咬定,坚决承认罪行。虽说大家心里都满是怀疑,但目前确实没有证据。”
我不禁问道:“没有证据,难道这个人真的连死罪都敢扛吗?”
李叔说道:“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啊。有些人有些事,咱们确实想象不到。这点我和显平书记都有一些自己的判断,当然,这些也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