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现在……”
林如海出声打断了刘秉恩:“谨行兄,多年再遇故人实乃喜事,只是在外叙旧恐怕不便,不如弟安排雅舍一处。入内叙话?”
……
进了房间后,林如海、薛虹师徒二人人坐在一处。
而刘秉恩、少班主坐在一处。
少班主主动起身斟茶,跪在地上献给刘秉恩:“叔父昔日的帮助,我李家一脉永生难忘!请叔父用茶!”
刘秉恩坦然受之,满是感慨。
少班主敬茶后,又跪在地上,连叩九个响头,掷地有声,额头早已破了皮,却执意不肯起来。
哪怕刘秉恩亲手搀扶也是不肯,直到磕满了九个。
“真是没想到,这天下竟然如此之小。昔日故人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重逢。”
刘秉恩拉起跪在地上的少班主道:“好孩子,你可愿意带着梨园随叔父回任上?如今叔父添为湖广布政使,在地方绝对不会再让你们的梨园受任何人的欺负!”
那少班主笑着摇了摇头,退后几步,猛然将身上的衣服撕开,一瞬间薛虹猛的起身就要挡在林如海身后,却被对方单手反拎回自己的身后。
林如海还看了薛虹一眼,好像在说:年轻人,你什么武力,还保护我?你老师我还没废到那种程度。
薛虹暗自下定决心,要找两个好手练一练,要不然这一个两个都瞧不起他!
门外的侍卫一拥而入,将对方团团围了起来。
却见整件衣服的里衣上,血迹斑斑,竟然是被人用鲜血书就的血书!
少班主托举血书跪在地上,高声道:“我今日来此,乃是为了报恩。既是为了报叔父大恩,更是为了报九流同袍之恩!
这上面所记,乃是湖广商民、贩夫走卒等万民联名所成。
此书一式两份,其中一份,草民已经托人送往太子府。这一份,则由我贴身保管。
此乃湖广地方府民,状告湖广布政使刘秉恩的罪证之一!
不瞒叔父,我受朋友之托,本应行聂政之事。我一家受人恩惠,自无可推脱,我受叔父教诲,多年来铭记于心,不敢有一刻稍忘。
多年来我自继承梨园后,布施粥饭,带着梨园修桥补路,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