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上的血渍擦干净。
独自在房间里的云窈，看见这黑白色调的房间，总觉得有些突兀。
因为很多地方，似乎先前原本是该做了其他用的。
比如，刻意留出来的墙壁空白，原本该摆些相册的立架，此刻却是空空如也。
想到什么，云窈拉开书桌的一个抽屉。
果然，里面有密密匝匝堆着一大摞医学期刊。
仔细看，可以看到上面的一作写的都是许斯言。
期刊下面，放着一些照片。
是云窈从没见过的、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样子。
成熟稳重，又潇洒落拓，像只阳光小狗。
有一些是在实验室，穿着白大褂很认真做实验的样子。
有一些是在篮球场，穿着队服和队友挥汗如雨的样子。
有一些是在学院演讲厅，打着领带和业界大拿讨论学术的样子。
压在最底下的，是一位长者给许斯言扶正学士帽的照片。
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，字迹浑厚有力，“医学路漫长，但大胆往前走吧，热爱不会辜负你。”
云窈只觉得唏嘘，前半生的路辉煌灿烂，都以为未来可期。
就算这许家这样多肮脏事，就算他家庭并不美好，但有梦想有理想，心里总还是光明的。
只可惜热爱不会辜负你，但命运会。
云窈合上抽屉，转过身，却被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许斯言吓了一跳。
许斯言身上穿着洁白的衬衣，干净利落，领口微敞，露出白皙的皮肤，使他优雅的气质中略带一丝性感。
乍然从小白花许斯言切换到这个黑莲花许斯言，云窈还有些没适应过来。
“那什么，我可以在这睡一晚吗……我睡沙发就可以的！”
“随你。”
许斯言扔下一句话，就转身进了洗手间。
里面很快传来洗澡的水声。
云窈累了一天，睡觉要还穿着礼服睡，那真是折磨。
话说，偷偷拿一件许斯言的衣服，等明早，她在许斯言醒来之前挂回去，应该没事的吧。
反正估计他也不怎么会回来这。
衣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