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年龄快到了,看着高洋这个刚刚毕业的小年轻,春风得意,石昌黎简直恨死了高洋!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上不去了,除非——高洋出事儿。

    正想着,大会结束了,班子成员开会,高洋留下,而石昌黎破例也留下了。

    李文和看向高顿,后者显然有些不高兴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高洋扫了眼石昌黎,这个人是部里主管监察的,不用真视之瞳就知道,肯定出事儿了,而且和警队纪律有关。

    果然,高顿清了清嗓子,拿起一份文件又放下,“各位同志,有个案子你们可能都知道,前年,在燕赵省滦州地界,几个地痞流氓殴打小吃店里的女生。”

    高洋微微点头,这个案子当年弄得沸沸扬扬,因为那几个流氓是无故殴打路人,而且案发后迅速逃离,到了南方才被抓到。

    当时,还有警察被爆出出警慢的问题。

    其实,这案子真正让人在意的是,滦州乃至燕赵省的治安问题。

    在场的人都掌握着丰富的信息,对滦州地界的问题都有较为准确的认识:简单的说,那里绝非善地。

    高顿有意无意看了眼当时还是燕赵厅长的石昌黎,说:“案情我不赘述了,就在今天上午,滦州下辖的苦亭县,一个村干部向纪委实名举报,县里的公安局副局长贪污受贿、给黑涩会充当保护伞。”

    主管监察的委员一愣,“那这是纪委的事情吧。”

    高顿摆摆手,“但那个副局长是公安口的,上面要我们部里先查。”

    大家一听就面面相觑,不敢说话了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,滦州是个火药桶,是是非之地,谁愿意去啊。

    说不定,便捅了马蜂窝;查不出是无能,查出来了却不一定能办理下去。

    而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高洋。

    高洋微微一笑,也不紧张。

    在龙江和余杭,高洋早就积累了和地方贪腐势力斗争的经验。

    石昌黎忽然不无得意的笑了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绝对是高洋去!

    摊上滦州,高洋肯定办不了!

    怎料,台上的李文和却说话了,“就让监察局石局长去吧,今天就启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