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依然没有睁眼,却仿佛能看清他的窘迫,语气温和地说:“请不要担心,治疗是免费的,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,我知道您要前往黄金港受洗,但前面的路已经被外乡人封死,我们正是从那个方向来的,想必您也看到路,我们一路上都在遭受攻击。”
乔·奥尔科特咬了咬牙,他确实无法否认,如果没有地上之神的帮助,他早就死在了山巅堡,而如果没有这位女士的帮助,那么他也撑不过今天。
但即使那些外乡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山下的道路,他依然可以试图穿过,那些外乡人不可能控制每一条小道,但如果向北一拐?先前往教皇飞地,然后再通过法拉希尔领前往黄金港这当然会更加安全,但代价却是时间。
受洗仪式只持续到骄阳节的后一天,也就是七月中旬,距离现在只剩下五周时间,没有了海门堡的船,也没有了战马,哪怕他能在法拉希尔领找到代替的马匹,也不知道还能否来得及。
但是——
“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?我们有七千二百七十四人,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无处可去的女人,老人和孩子,我们的队伍很脆弱,为了能抵达导师许诺的庇护所,必须要争取一切可能集结的力量。”
自谈话以来,女士再次睁开了眼,她的瞳孔呈现出一种清澈的翠绿色,就像雨后的草地一样纯净,美得令人窒息,她不必流露出任何情绪,甚至不必说话,只要被她这样安静地注视,人就很难对她说出拒绝的话:
“我们不会让您白白付出,如果您愿意帮助我们抵达雷克西昂,那么作为回报,我可以祝福您的武器,这也是导师赋予我的能力之一,想必也不会辱没您的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