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的教义要求你这么做吗,姐妹?连这些发起叛乱的人也值得拯救?”
桑德拉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她不擅长战斗,也极少见这样血腥的场景,今天的经历已经将她耗竭,是恐惧和担忧支撑着她,让她没有就地倒下:
“哪有什么值或者不值呢?如果以贵族们的视角来看,那么连我本人也不配得到这份恩赐,我是善良之道的圣人,救死扶伤就是金鸦神赋予我的职责。”
莱奥尔多仿佛陷入了沉思,他在胸前又画了个天平徽记,没有再说话,过了很久,直到吧台上的灯焰开始摇曳时,他才继续问:
“我对这种花并无了解,我的姐妹,依你所见,他们看起来像是中了这种花的毒吗?”
他的提问将桑德拉从昏沉中惊醒,她努力地想了想,最终依旧没法给出肯定的答案:
“我不知道,看起来和金鸦神描述的不像,但他们变得这么疯狂,除了中毒以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?”
莱奥尔多又陷入了沉默,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,几乎一动不动,只在偶尔抬起头,看看躺在桌面上那些昏迷的护卫,楼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,两人同时沉默着抬起头,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个瘦骨嶙峋的人。
这诡异的景象让他害怕极了,他的双腿瞬间失去力量,摔倒在地,随后熟练地转变成跪姿,额头紧紧贴着地面,颤抖着问:
“善善良的大人,感谢您我我该做什么来报答您?”
他看起来还很年轻,或许这就是他能够幸存的原因,但他跪下求饶的动作却流畅得仿佛已经经过千锤百炼,看着他,桑德拉就想起了得到恩赐前的自己,那时她也是一样卑微,只希望在贵族和官员们的统治下委曲求存。
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了太多次,现在已经连感慨都不会再有,她平静地摇头:
“我不要你的东西,回去休息吧。”
莱奥尔多沉默地看着那个年轻人从惊讶到震撼,最后痛哭流涕地许诺会为她祈祷,可桑德拉对此却恍若未闻,只是专心致志地照顾那些需要帮助的伤员。
当天边洒下第一缕阳光时,他雷厉风行地站了起来,即使一晚都没有休息,但法师的体魄让他依旧精力充沛,他严肃地对桑德拉道别:
“我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