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诺结束的同时,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分别乘上马车,沿着不同的道路回到了埃尔斯宅邸。
瑟拉娜不知道这样几乎儿戏的仪式有什么意义,假如誓言真的有用,她又怎么会遍体鳞伤?当她从信中得知主教的这一决定时,她惊呆了,随之而来的是难言的悔恨,她已经别无选择地做好了受死的准备。
薇尔尼雅呢?或许她能够暂时逃过一劫,但如果主教在一件事上食言,那么他的其他承诺也就不可信了,那么薇尔尼雅该怎么办?
瑟拉娜忧心忡忡地在埃尔斯宅邸里过了半天,得益于管家帮她修好了房间大门,她才终于又有自己的私人空间,她花了接近十个小时来思考自己未来的打算,但直到深夜也没能找到答案,一个女人,没有地位,没有自己的财产,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,她又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什么呢?
眼下她唯一的选择,似乎就只有紧握住手中的护符,在恐惧中更加虔诚地向金鸦神祈求,突然,走廊里传来了刺耳的碰撞声,她本以为那是传递信件的教友不小心摔了一跤,还在担忧这会不会引起弗恩的警觉,但就在下一秒,她听到了弗恩愤怒的训斥:
“你怎么——废物!你要把她惊醒了!”
“抱歉抱歉,主人,我不是故意的”
瑟拉娜认得这个声音,这是给她送过信的教友之一,但他怎么会在门外,还和弗恩一起?她想开门看看,却害怕惊动了弗恩,于是只能轻轻贴在墙壁上,更加专注地聆听。
“小声点!”
弗恩怒不可遏地训斥,但他们似乎提着某种重物,迈出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,还伴随着清脆的碰撞声,听着这陌生而诡异的声音,瑟拉娜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,而这种担忧很快就在弗恩的骂声中升高到极限:
“我告诉过你,小声点!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连这种小事也办不好?我已经忍你忍得够久了!”
“主——啊!”
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,有人倒在了她的房门前,弗恩轻蔑又厌恶地小声说:“和这婊子一起死吧,没用的垃圾。”
“你在做什么!弗——”
她再也忍不了了,颤抖而愤怒地推开房门,却发现有东西从外面堵住了大门,随后她听见了弗恩激动的高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