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瞪大眼睛,失态地看着他的侍从,他几乎想立刻下达拜访主教的命令,但桌面上的烛台制止了他的冲动——时间不对。
他焦灼地等到黎明,随后立即前往教堂,但不幸的是,这一次主教没有再同意的他的斡旋。
“我们将剥夺弗恩·埃尔斯的爵位和姓氏,权力则交由他的长子继承,但鉴于科雷姆·埃尔斯尚未成年,埃尔斯家族将由瑟拉娜·埃尔斯暂时代理,难道这也不行吗?”
主教依然面无表情,他的脸上只有疲惫,语气却冷漠地可怕:“这是毋庸置疑的蓄意谋杀,判决却只是剥夺爵位?”
“他不是普通人,埃尔斯家族的姓氏铭刻在劳尔的王冠上,他是古代贵族的继承人,”
罗兰王子急忙诚恳地解释:“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,失去姓氏比失去生命更甚。”
艾伦险些笑了,他没听过比这更滑稽的笑话,但看着王子的表情,他逐渐意识到这是真的——至少王子的确这样认为,于是他咽下了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,在漫长的沉默后,他疲惫地问:
“最后一个问题,假如你们要剥夺弗恩的姓氏和爵位,那么罪名是什么?”
即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答案无法让主教满意,罗兰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冒犯神明,违背誓言。”
艾伦缓慢而坚定地摇头,王子也长吁一口气,即使他已经卑躬屈膝了真么久,这场谈判的结果依然令人惋惜,按照父亲的指示,他已经对教会做了太多让步,但即使是皇帝本人也没法代替全体贵族作出承诺,更何况,主教身上有太多来自底层,难以改正的陋习。
例如他不肯相信荣誉的价值,而只关注利益本身,又或者他太急切,缺乏统治者所需的耐心。
在王子离开会客室后,艾伦疲惫地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,才又站起来,走向教堂三层的露台,瑟拉娜早已在圆桌旁等候,听到推门声后,她立即站起来向艾伦行了一个优雅的提裙礼。
她看起来平静了很多,但只有缺乏见地的人才会把这当成抚平伤疤的征兆,上一次见面时,瑟拉娜试图把她的智慧隐藏在软弱可欺的外表下,而这一次,不论是表情还是仪态,都透露出她礼貌而强硬的态度,这恰恰说明她已经走到绝路。
即使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