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吴老爷呵呵地道:“梭子岭那一带适合种高梁,不过,去年却是没有大丰收,以往的收成也给了军营里面,我们也仅仅留下一些粮食来果腹罢了,箫候爷是为了粮食的事情而来的吗?”
怪不得吴老爷对箫宝山不是特别待见,对县令更不是屑一顾,原来他一直认为箫宝山是来要粮的,跟以前的阎子炎一样。
箫宝山道:“北面军队的粮食由朝廷拨付,不需要你们缴纳,本候此番前来,只是想问问你们,现如今有多少地,土地做何分配,你手下有多少长工,有多少佃户?目前又有多少收成?”
吴老爷警惕了一番:“箫候爷问这干什么?”
“可否请吴老爷出示一下账本?”箫宝山又问。
“这……”吴老爷显然不想出示。
箫宝山道:“吴老爷是有什么为难吗?没错,箫某当然知道,你是乡绅,梭子岭一带的地归你管,但是,说到底,这总归是朝廷的地,不是你个人所有的。现新帝上任,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,而漠北城的情况,稍微有心的人都知道,百姓的日子水深火热,若不堪言,箫某只是想改善他们的生活。”
吴老爷道:“箫候爷,瞧您这话说的,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与不好,那是你们当官的责任,与我一个乡绅有何干系?我们的地是从爷爷辈就开始继承的,佃农们没有地,只能租我们的地来种,他们收成不多,再加上你们军队各种征收纳粮,我们也只能从他们的收成里面扣,这合情合理啊。”
叶小娴听到这,心想,这回遇到硬茬了。
古代的这些乡绅们有好有坏,遇到好的,可以与百姓们共患难,遇到坏的,就如同《刘三姐》里面的那种财产恶霸,百姓只有被欺负的份。
箫宝山的态度亦冷淡了许多:“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账本,了解你们的分成,你若是现在不给我看,那本候自然有本候的方法。”
吴老爷依然不服:“箫候爷,您今天若是想来谈军粮的,我可以联合其他三家一起,每月给你们军营里面进贡粮食,但是,若是想占有我们的田地,或者替那些佃户来讨要说法,这不行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我们乡绅合理占据土地,那我们就有支配权,哪怕您是候爷,也不可以干涉我们的管理,除非您有权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