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秋手上动作不停,轻声应道:“娘娘您就是当局者迷了,太子妃不是个狭隘之人,娘娘直接去与她商量,问问她的看法就是了。”
“权力能迷人眼,本宫知道太子妃是个好的,对她这一胎亦是寄予厚望,本宫并不是想夺权,只是就怕她想抓着到手的权力不放,反而耽误了养胎。
有孕的女子情绪有时易激动,容易胡思乱想,若本宫贸然收回她管理后宫的权力,怕她会多想。
她怀的毕竟是弘晖的第一个孩子,意义定是不一样的,本宫不希望出任何差错。”
宜修依旧是一脸愁容,她平日里确实待富察琅嬅如女儿一般,只是富察琅嬅每次都待她很是恭敬,到底是少了几分亲密。
剪秋放缓了按揉的速度,轻声提议道:“娘娘考虑得是,不如您先跟太子提一下,让他侧面问一下太子妃,若太子妃依旧想管理后宫事务,就派几个得力的嬷嬷去帮着她就是了。”
宜修点点头,也只能如此了。婆媳关系要想和和美美,两人中间夹着的男人至关重要。
次日早晨,照例到养心殿祭拜完大行皇帝后,宜修便与弘晖悄悄提了这事。
弘晖是明事理的,也心疼富察琅嬅怀孕辛苦,昨夜守完孝回到东宫后都子时了,琅嬅还想先看一下账本再睡呢,他劝了两句她才不再坚持。
弘晖陪着富察琅嬅回到东宫后,见富察琅嬅急着看账本,便搂着她,轻柔声道:“琅嬅,你如今刚有孕,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,后宫事务繁琐,账本看多了也伤眼睛,不如先把宫务交还给额娘,等你胎像稳固后再接回来。”
“这,皇额娘能愿意吗?”
富察琅嬅有些犹豫,倒不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力,而是怕宜修觉得她有孕后就矫情了,连宫务都处理不了。
她也清楚地知道宜修与年世兰两人都是不恋宫权的,不然也不会在她能够独立处理宫务后,就把宫务全部交由她处理了。
弘晖低头看着富察琅嬅的眼睛,真诚地说道:“你也知道,皇额娘知道你有孕后也很是心疼你的,她当然愿意啦!皇额娘也希望你能安心养胎,不要太过操劳。”
富察琅嬅知道弘晖这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,况且皇额娘自她嫁进东宫后,也从没有为难过她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