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又止,不知怎么,她仿佛从他眼里看出了几分怜悯,沈棠宁抿直了唇:“没有其他事,我就先回了。”
她与池宴的关系说不上热络,只是遇到会打个招呼,都说池宴是个混不吝的,但他在她面前似乎还算守礼,是以她也没什么厌恶排斥。
但这绝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他的怜悯。
“大嫂。”池宴叫住她,语气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“我知道个好地方,能看得更远,你想不想去?”
沈棠宁眉头一皱,本能想拒绝,她想,池宴大概是喝醉了,平日的他绝对说不出这种话。
可对上他那双明亮炙热的眼睛,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。
不过愣神的功夫,池宴眉梢轻挑,颇有几分得意:“你不说话,我当你答应了!”
看,他果然是醉了。
……
短暂的沉默后,沈棠宁隐忍复杂的目光看向他:“你说的好地方,就是房顶?”
她果然不该草率地相信他!
池宴挑起唇角,坐的时候还特意离她远了些,好整以暇支着下巴:“你就说看得远不远吧?”
“……”
站久了令人头晕目眩,这屋瓦看起来也不像很结实的样子,沈棠宁只能小心翼翼坐下,坐姿透着僵硬,眼神更是麻木。
她想叫人捞她下去,又怕会引来别人,看见她和池宴在一起,有嘴也说不清。
对着池宴吧,她又张不开口。
见她一动不敢动的模样,他憋着笑故作不解:“大嫂,你是不是怕高啊?”
“不怕。”沈棠宁想也不想脱口而出,说完她就有些后悔。
为了一时争强好胜搭上自己的安危,着实不该!
然而话已经说出口,这会儿再改口多少有些丢人,她闷闷地低下头,整个人蜷了起来,在心里暗骂:
池宴这个醉鬼,要是她不小心摔下去,八成第二天人都凉了他都没发现,她怎么就信了他的邪?
池宴闷笑一声,不再说话,懒洋洋抱着酒坛往嘴里灌。
缓过了那阵紧张,沈棠宁逐渐适应了这样的高度,观察起周围的环境。
风声阒寂,整座宅院都安静极了,眺目望去,燕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