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俩人以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过,老夫少妻哪是那么容易的,等余宝山六十岁牙都开始掉了,葛红霞才四十,正当壮年,她表面看着老实,实际上又是个心比天高的”

    余宝山家的八卦,在家属院很是被人讨论了一阵。

    直到建军节的来临。

    部队举行了隆重庄严的纪念仪式,还有军区文工团下来演出。

    演出这天,礼堂就跟看电影的时候一样,里里外外围满了人。

    安婳正好放假,也去凑了个热闹。

    几个孩子在前面一边跑一边闹。

    周梅花一路都在抱怨,“自从孩子放暑假后,我这耳朵就没清净过,真盼着他们早点开学你家那个年龄小真好,暑假都能往幼儿园扔。”他们这的幼儿园性质其实就是托儿所,很多上班的家属,暑假也把孩子放过去,有人看。

    安婳笑道:“我家冬冬性子也更安静一些。”

    周梅花赞同地点头,“他是乖,不像我家这个,在家能把房顶掀翻,还不听话,总往河里跑!”

    安婳替她出主意,“你把他送去少年宫呗,少年宫的课程多,文艺、体育、绘画书法,都有,找个他感兴趣的项目,他肯定也乐意去。”

    周梅花知道少年宫,一直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,听安婳这么一说,觉得还挺好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带他去瞧瞧,让他自己选!”

    两人正边走边说着话,便听到有人叫安婳的名字。

    安婳扭头看过去,见是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同志。

    “安婳,真的是你!我差点都不敢认了!”

    安婳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,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。

    陈香君,原主的大学校友,也是暗恋渣男陈斯彦的众多女学生之一。

    安婳对周梅花道:“嫂子你进去吧,我碰到熟人了,跟她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周梅花先领着孩子们走了。

    陈香君打量着安婳,眼神好奇,“听说你早早就结了婚,还嫁的是军人,原来是真的啊。”

    安婳:“你穿着军装,难道你是文工团的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毕业后就被招进文工团了”陈香君欲言又止,“你知不知道,陈老师被下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