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,像过年时桌上摆的糯米团子。
贺三郎:“小师父,我的确是临时抱佛脚,但是我心诚,真心求佛护一人平安。”
小和尚道:“佛祖不插手人世因果,能否护人平安,全在个人。”
贺三郎挑眉:“若我不知那人在何处,又如何护他?”
小和尚挠挠头,好似也有些绕晕了:“那施主可曾寻过?若自己都不曾寻过,何谈心诚求其平安呢?”
贺三郎说不出话了,竟觉得这小和尚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等他回神时,小和尚已经被另一个更胖的和尚带走了,他隐约听见师徒俩越来越远的交谈声:
“悟真,为师跟你说了多少次,不要和陌生施主们聊天,你还小……”
“师父,我不会被人拐走的,拍花子抱不动我……”
贺三郎回到府中后,着了魔一般想起那小和尚的话。
施主可曾寻过?
既然不知子信生死,那他为何不可以亲自去寻?
贺三郎几日没睡好,觉得与其在长安蹉跎时日,不如去岭南走一趟。
但他也没蠢到一个人自己去岭南。
他在礼部主动揽过了给越王准备出行仪式用具的差事,那些用具每次礼部都会准备,但是用不用得上又是另一码事。
贺三郎将东西全部备齐,送到慕容棣的车队中,又经过了禁军的检查。
等到最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,贺三郎就半夜以礼部官员再次检查疏漏的借口潜入,掏空了半个箱子,把自己装了进去。
由于黑灯瞎火,他又头一回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,一不留神还摔了个跟头。
身上脸上摔得一身泥。
他才刚爬起来,听见不远处有动静,顾不上擦脸,赶紧就手脚并用地躲进箱子里去了。
躲进去的那一刻他有点后悔,为自己感到不齿。
他可是一心学着子信的风度,子信才不会这样半夜钻箱子。
可在箱子待久了后,贺三郎就更后悔了。
他身上就带了一小包金玉糕作为干粮,躲在箱子里几口就吃完了。
晚上的时候他从箱子里跑出来想寻点东西吃,可是驿站夜里都打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