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跟我爷爷学做木工……”
苏知知一个个给同窗们分析,说都很可行。
大家本来遗憾自己不能去县学州学,只能回家做小营生,但是听苏知知这么一说之后,忽然觉得很有干劲。
他们只要有一技之长,以后也可以跟着良民村一起做大做强。
他们去不了长安那样繁华的地方,那就让白云县越来越兴旺。
大家热热闹闹地兴奋讨论了好久,等到要离开书院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别。
临走的时候,苏知知再次走到山长和夫子们面前。
在师长们诧异的眼光中,她郑重邀请:
“以后我们村要是变得很大很大,好多好多村民要识字念书,山长和夫子也可以来我们村。”
长安的今日天气很好,春光微暖。
宫里的桃花开了一树又一树,像后宫的女子一般娇艳。
明惠宫,裴姝和冬月换上了春装。
送来的春装依然都是很不起眼的素色,灰扑扑的料子穿在身上,站在树下,仿佛和树干融为一体。
初九长大了一圈,特别闹腾。
从裴姝怀里跳出来,跃上槐树枝头,喵喵地叫。
冬月拿着扫帚把灰尘扫去:
“算算时日,越王殿下应该到岭南了。”
“他到了。”
裴姝坐在树下绣一条红色的丝带。
丝带很细很长,裴姝手中的针线在丝带上下两侧穿梭。
冬月望过来:“娘娘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,只是觉得棣儿到了。”
慕容棣刚走的那段时间,裴姝心中的确担忧,但是最近这几日,忽上忽下的心没由来地安定下来。
她觉得儿子应当是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裴姝头也不抬地继续刺绣。
她虽然会琴棋书画诗舞茶,但是她的女红不算出彩。
绣出来的东西不丑,但也称不上精致
而且她现在神态很认真,但是刺绣的手法挺敷衍,一些针脚细节错了,她也不改,就那么错着绣下去。
丝带上偶尔溅了一两点脏污也不洗,任由脏污变成深色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