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唤我玉成便可。”
周都尉也上前行礼:“卑职见过薛将军。”
薛玉成:“周都尉也辛苦了。”
张副将吆喝着嗓子,拉着周都尉往里走:
“周都尉一路风尘,辛苦了。这一路想必不容易,冬衣交给我们来般,你叫你这些兄弟们先进营,今日吃羊肉,喝羊汤,暖暖身子!”
薛玉成站在军营门口看着长长的队伍从面前走过,眼神却早就落在了队伍最后方那几辆马车上。
秦源知道他在看什么,还得为了表面功夫,假模假样地介绍:
“玉成啊,今年毕竟是岭南第一次做冬衣,我把岭南那边负责冬衣的人也带过来了。若是冬衣出了什么问题,或是有何要修改处,都可以直接同他们说。”
薛玉成:“还是表兄想得周到,这冬衣之事,我必然是要好好过问的。”
押送军衣的士兵们从旁边路过,听见两人对话后,都暗道薛将军果然是个做事严厉的,这良民村的人八成是要被揪去问话的。
长长的队伍终于走到尽头。
三辆马车停在了军营门口,马车边是两匹马。
马上面居然坐着两个孩子,从头到脚包的严实,连脸都没露出来。
第一辆马车中走出了郝仁、宋钰和倪天机。
第二辆马车上下来了秋锦玉、花二娘。
第三辆马车则出现了秦啸和魏大栓。
除了倪天机、秋锦玉和花二娘之外,其他人都被秋锦玉易过容了。
可是薛玉成的目光一下就锁在了郝仁身上。
一张很平庸的面容,可眼睛和神态与当初一样。
郝仁缓缓走到薛玉成面前,恭敬地行礼:
“草民郝仁,拜见薛将军。久闻薛家军之名,今日得见薛将军,实属三生有幸。”
他们有很多年没见了。
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,还是十六岁那年。
永嘉七年,薛玉成回京探望祖母,没过多久又要奔赴边疆。
裴凌云为他饯行,跟他说:
“子轩,明年你回来时,我必高中三甲。”
薛玉成也不曾料到,那一别就是十几年,当时他只道一句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