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来早一点,兄长兴许就能活下来,那些兄弟们也能活下来。
只要来早一点,来早一点……
这些年他一直在查永嘉五年和永嘉八年之事,他猜疑过一些京中势力,却从未寻到过切实的证据。
他十八岁时甚至带着一身伤进宫,以军功求皇上下令重查案子。
“呵呵……”薛玉成嘴边猝然泛起凄厉的笑。
原来,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。
即使有证据,也不会等来公道归还的那一日。
薛家祖训,忠君护民。
往后,他薛玉成未必能守住前面二字。
帐外的风声如泣如诉。
像千军万马齐啸的悲鸣,穿梭过无垠的土地。
秦啸、魏大栓从帐内缓缓走出来。
影子在月光下越走越长。
秦啸拍了拍魏大栓的肩膀。
魏大栓吸了一口凉气入肺腑:“豹子,玉成那孩子不好下手,你替老薛揍我一拳吧。”
秦啸退开几步:“那你站稳了。”
秦啸奋力挥拳,砸在了魏大栓的胸口。
秦豹子就算老了也是一头老豹子。
拳头还是很有冲劲和力量。
魏大栓被砸得往后倒,仰躺在雪地里。
秦啸:“疼不疼?”
魏大栓:“挺疼的,像老薛的手劲。”
胸口真疼,但胸口堵着的那块石头好似也被打碎了。
魏大栓四仰八叉地躺着。
眼前是满天星斗,像很多双看着他的眼睛。
那些眼睛看着他,也看着不远处的营帐。
薛玉成和郝仁谈到深夜。
后半夜的时候,两人才一起从帐内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