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时常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,几乎每日都去汤泉宫一趟,浑身洗得凉津津的,再来抱着她。
长平和姝玉两个小萝卜头一直在外殿玩。
兄妹两个,长平活泼,姝玉稳重。
经常能听见宁泓熙时哭时笑的声音,还有宁安凰嫌他过分活跃,然后静默的捂住他的嘴。
“朕瞧着,长平随你,姝玉随朕。”
宁玄礼常常这样跟她说。
沈青拂也只是嗯一声,然后说,“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女。”
每当她这样说,她嘴上就要挨男人的咬,没轻没重的,仿佛是什么野兽一样,“再过些时日,长平就该上书房了,总这样调皮可不行。”
她回应,“嗯,陛下说得对。”
有时候做着做着,他会突然冒出来一句。
“阿拂再给朕生个孩子。”
“好。”
然后,她再吃避子药。
夜里,男人照常睡了过去。
沈青拂睁开眼,转动手腕上的景泰蓝纹金手镯,里面是最后一颗避子药了,还要再重新往里面装新的。
她服下这颗朱砂红色的小药丸,闭眼睡觉。
宁玄礼近来总睡不安稳,他好像能发觉阿拂偶尔会坐起身来,但又什么都不做,又躺下去。
他看着她睡熟的侧脸,纯真安逸。
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那只景泰蓝纹金手镯上,她一直戴着这个,从她封后时起,就不曾见她褪下去。
他沉默了一会,呼唤了她两声。
见她没有反应。
宁玄礼一言不发的解下那只手镯,轻轻一晃,并无声响,他不禁眉目舒展,是他多心了。
再重新给她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