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祐且不论,那裴拓一个靠着岳父平步青云的攀龙附凤之辈,居然屡次对他的拉拢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走在一起……一个气宇轩昂,龙姿凤章,一个玉面琼姿,芝兰毓秀,明明是两个臣子,却比他这堂堂皇太子更惹人注目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。”赵玄祐和裴拓一起拱手朝太子行礼。

    太子淡声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“谢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又召你们喝茶了?”太子装若不经意地问。

    这回伴驾随行的朝臣里,他们俩品阶最低,却是皇帝召见最多的,哪怕是太子看不惯他们,也明白他们俩升官是迟早的事。

    裴拓道:“百里外的黑水县起了哗变,陛下命臣等陪七殿下前去处理。”

    太子早就协理朝政,黑水县哗变的奏折他比皇帝还先看到。

    之前他拟了前去平息哗变的名单,父皇不置可否,说要再想想,没想到竟指派了赵岐了。

    太子的眼眸一黯,讨厌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,居然还抱成团了。

    他心中莫名烦躁。

    “这些刁民,居然敢持械冲击县衙,千万不可心慈手软。”

    听着太子冰冷的言语,裴拓眉心一拧,又想起了往事。

    当年他的父亲在清沙镇做县令时,亲眼目睹无辜的珠户被贪官污吏逼得家破人亡,却求告无门。

    他深知,倘若不是走投无路,乡民又怎么敢冲击县衙呢?

    “殿下放心,臣等到了黑水县定然会秉公执法,将作恶之人一一惩治。”

    太子听出裴拓看似顺从的言语里暗藏着反驳,眸光顿时锐利。

    裴拓生得俊逸过人,但他并不阴柔软弱,对上太子带着威压的眼神,他的神态依旧舒然,似乎压根没把储君的威慑放在眼中。

    “哼,”太子冷声道,“能秉公执法就好,千万不要仗着父皇的信任就以权谋私,狐假虎威。”

    裴拓听着这话,清冷的目光从太子身上淡淡扫过,最终与赵玄祐交汇在一处,彼此了然于胸。

    入朝为官两年,裴拓一直在京城,与太子的接触不少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,太子也不是庸碌之辈,他长在中宫皇后膝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