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长湿疹,找了好几次医生,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她很纳闷自己怎么会选择在这里生活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个问题她没问过祁野。

    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的事情,之所以是“据说”,是因为她忘记了很多事情。

    包括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英国的。

    她印象里是有乘坐飞机的画面,也有祁野在机场接她的画面。

    可她对时间完全没有什么概念,总觉得那是不久之前的事情,可祁野告诉她,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而她之所以忘记了很多事情,是因为三个月前。

    那天她洗过澡后,出浴缸的时候,脚下一滑,后脑磕到了浴缸边沿。

    然后她昏迷了一个月之久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也是祁野他们告诉她的,她对这件事毫无印象。

    但她确实是在病房里醒来的,当时后脑还有一小块头发刚长出一点点小绒毛。

    不痛,也没有留下疤痕。

    祁野说当时有伤口,为了处理伤口,所以剃掉了那一块的头发。

    但让她不要担心,在她昏迷期间,伤口已经养好了,头发后续也会长出来的。

    现在又两个月过去了,那一小块头发已经长了两厘米,摸上去也不会扎手了。

    祁野还告诉她,本来他们是要在那个月办婚礼的,布置场景的鲜花都运来了,可她出了这种意外。

    而冬天穿婚纱太冷了,所以婚礼改期到了春天。

   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她刚出院回家。

    面对这个低调奢华的家,她有些陌生,又有些说不出的烦闷。

    她也记不太清楚这个地方了,只是直觉上不太喜欢。

    但身边祁野的表情太高兴了,所以她没有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在他问她想不想家的时候,也只是笑了笑,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然后他送她回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里放满了她的照片,衣柜里也都是她的裙子。

    处处都是她的东西,可她处处都觉得陌生。

    但她不动声色,也不能说自己对这里毫无印象,便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。

    祁野就站在她的旁边,见她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