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很快便订好了餐厅。
这种“家族聚餐”，其他人都是没资格参加的。
张婉这种贴身助理也一样，她能做的，只有带着化妆师，到房间里给许听雨打扮。
许听雨睡了个长长的午觉，醒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，洗了个澡，才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当她坐在梳妆镜前，一边任由化妆师给自己画眉毛，一边从镜子里看张婉。
“你身体不舒服？”
她看她脸色有些发白，也不坐下，只是僵硬地站着，不管什么动作，都是小心翼翼的，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。
张婉一愣，下意识否认，“没有。”
连声音都是虚弱的，偏偏还要说自己没有不舒服。
许听雨跟她关系并不算好，所以自然不会追问，只闭上了眼睛，方便化妆师打眼影。
房间里，田姨也在，见到张婉这个态度，自然觉得她是在蔑视许听雨。
所以她忍不住开口。
“张助理，太太这是关心你，你就算不领情，也没有必要摆臭脸吧。”
她一边说，还一边翻了个白眼。
张婉皱了下眉头，看向田姨，“田姨，不要胡说。”
她知道田姨跟许听雨关系不错，但没想到，她竟然敢这么当面指责自己。
这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？
田姨并不在意她的不悦，而是继续道：“我怎么胡说了，刚才太太是不是在关心你？你又是不是很不屑？”
“我没有很不屑，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张婉有点急了。
她不是害怕田姨的挑拨离间，而是害怕让许听雨听进去了，去跟祁野告状。
她就算再怎么看不起许听雨，刚才那也不是不屑。
她只是太痛了，有些挂脸而已。
“呵呵，太太脾气好，愿意包容别人，但你不要得寸进尺，以为她好欺负。”
“不管有些人怎么蹦跶，先生心里就只有太太一个人，有些人啊，最好有些自知之明。”
田姨既然要替许听雨出头，自然要说到底。
更何况，许听雨并未制止她，这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了吗？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