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，逃避了许听雨的目光。
不过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，很快镇定了下来。
“你不要胡说八道，我可以告你诽谤。”
她虽然脸色不好看，可语气非常笃定。
如果不是许听雨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，恐怕还真的会被唬住。
她定定地盯着她看了片刻，突然笑了。
“张婉，你应该已经很多年没怎么在国内待着了吧？”
张婉以为她在打感情牌，满脸都是轻蔑和警惕。
“我不像许小姐命好，国内还有这么多惦记你的人。”
她父母都已经跟着她定居到了国外，且前两年，都相继过世了。
也正是因为现在是孑然一身，所以才会更能共情祁野。
他们太孤独了，太缺爱了，所以去爱人的时候，也是跌跌撞撞，十分拙劣。
许听雨这么说，可不是要跟她打什么感情牌。
她只是淡淡地看她，语气也是淡淡的，“那你可能不知道，现在国内的监控和网路有多发达。”
张婉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可她很快便再度恢复了正常。
“许小姐也不必再炸我了，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发达，现在肇事者不是应该抓到了吗？”
被这么一打岔，她也不好再继续哭下去。
她站起来，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，对着许听雨又鞠了一躬。
“许小姐，就算你真的对老板没什么感情，也请你看在他给了你那么多钱的份上，劝他一句。”
“更何况，你恨他，最好的报复，不应该是让他看着你幸福吗？那个前提，是他依然活着，不是吗？”
她威逼利诱，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然而她还是不够了解许听雨，不知道她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自己。
但张婉走得太快了，以至于没听到许听雨回击她的那句。
“既然恨他，自然是希望他死得干净才舒服，你会希望你的仇人活得好吗？那你为什么买凶杀我？”
又或者，张婉听到了，但是她不敢回头，也不敢回应。
像白天祁野离开时那样，她也狼狈地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