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沉默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之后，张婉终于开口，“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？”
不等许听雨开口，她便再次强调，“我不可能帮你做证，来指认祁野的。”
她并不是傻子，事到如今，就算真的恨祁野，她也没办法站到对立面去了。
因为许听雨能不能帮她，她不知道。
但她知道，祁野可以轻轻松松地弄死她。
她面临的，就是死局。
许听雨也很清楚这一点。
“我只需要知道，当初你们怎么会盯上许嘉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？”
“你放心，我一直以来，追求的就是一个真相，剩下的，我不需要你做证。”
张婉作为经手人，当然是知晓所有细节的。
甚至，很有可能，比祁野知道得还要多。
张婉又是沉默片刻，最后，要来了一包烟，接连抽了两支后，才缓缓讲述了整件事。
而真相，远比许听雨想象得要更黑暗和恶劣。
牵扯的，也不止许嘉一条人命。
祁野当初做的是双肾移植手术。
拿走的，自然是许嘉的双肾，而不是许听雨以为的心脏。
当年，许嘉身体一直羸弱，所以一年要在祁氏集团名下的医院里做两次体检。
而祁野从小就有肾病，到了二十出头的时候，便已经开始透析了。
老爷子传统，肾病又总是会跟生育相关的东西联系起来。
所以祁家一直将这件事捂得紧紧的，对外，只是说祁野身体弱，具体什么问题，从未说过。
祁野再怎么样，也是祁家的孙子，老爷子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殒命。
在开始透析后，祁老爷子就已经在帮他准备换肾手术。
这第一步，就是要物色移植的对象。
所以祁氏集团旗下的医院，便在悄悄进行人员的筛选，私自进行配型。
在所有的人里面，许嘉是最合适的。
他年轻，而且是全匹配。
得到这个结果后，老爷子也不是没有犹豫过，毕竟许嘉是许听雨的弟弟，是许家那老两口的心头宝。
而且，他身体素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