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微一看这一个两个的,心里就不是滋味儿。
这事儿马叔不拦着,还跟老伙计们说,“小洛是祖传的医术,家里有御医,医术好着。还是咱们老首长的闺女,说起来跟咱们都是有渊源的。”
又说了下洛爸洛振江的名号。
一报名,都知道的。
他们算不上是洛爸的直系首长,是下属的下属的下属部队上的,但要说是首长,也对。
那就更不是外人了。
一号脉,多多少少的,都有内病外伤,身体硬朗,但是都不少遭罪。
给挨个儿开药,针灸,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,沈默陪着,洛清微到隔壁熬膏药,抓汤药。
那边儿聊得热火朝天的。
能聊啥?就是过去的岁月呗。
沈默也是当兵的,听老前辈们讲过去的故事,可乐意听了,也能聊到一起。
哭了笑了,笑了哭了的。
忆起那些没回来的战友,嗷嗷的哭。
说起现在的生活,又笑。
只有两个还没退休的一群老头儿,战场上枪林弹雨闯过的老英雄们,哭的呀……
哭完还唱歌,“雄纠纠,气昂昂,跨过……”
唱完了,再喝酒。
还不用酒杯,得用碗,不然不爽气。
喝酒得大口的喝,吃肉得大口的吃。
一个大嗓门被叫老徐的,喝得有些上头了,突然开始骂人,“娘滴,有些人,该千刀万剐了。排长,你不知道啊,这些年,咱们兄弟几个憋屈呀。”
这话是怎么说的呢?
“你还记得高四方不?就那个瘦高个儿,爱偷奸耍滑老去炊事班偷吃的那个。”
记得呀,战场上那样儿的可不多。
马叔印象很深,“他不是牺牲了吗?我搬到这边第二天就去了烈士陵园,在纪念碑上看到他的名字了。”
老徐啐了一口,“呸。他屁的牺牲啊。他跑啦。当时我们也都以为他牺牲了。十几年前,良子在台县看着他了。根本就没死。”
啊?
马叔就看潘凤良,他就接着说了,“说起话,得是七三年了,新立乡出了个人命案子,我去查案,在看热闹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