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张公公和陈医监却没有这么好的脚程,还没到呢。
窦昭昭也终于找着机会抱怨,“臣妾伤的是手,陛下抱臣妾做什么?叫人看笑话……”
“谁敢笑话?”陆时至锋利的眼神一瞥,殿中宫人齐齐缩了缩肩膀,忙不迭地回避皇帝的视线。
“陛下是九五之尊,自然是没人敢笑话您的,可臣妾就不一定了。”窦昭昭埋怨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保不齐,明儿臣妾狐媚惑主的事就要传的天下皆知了,臣妾可担不起。”窦昭昭说着话,习惯性地伸手扶了一下桌沿,压到伤口,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当心些!”陆时至飞快地抓住她的手,等不及陈医监来,目光示意宫人去取药箱来。
看着白玉肌肤上血渍呼啦的伤口,余光又掠过大拇指内侧的一道浅粉色的疤痕,想起了这是窦昭昭给他下厨落下的刀痕,一次两次,都是为了他受伤,陆时至的心都险些化了。
指尖轻轻拂过旧伤疤,随即一边小心翼翼地替窦昭昭取出碎瓷片,一边轻轻吹着气,生怕弄疼了她。
见窦昭昭神色如常,这才开口保证道:“你是朕视若珍宝的珍妃,谁敢叫你不痛快,就是跟朕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