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就在这个关键时候,二人身侧传来“嘭”的一声异响。
张公公不知抽的什么风,重重撂下茶盏,对着他们笑的十分僵硬,眼皮子更是抽抽的厉害。
窦昭昭懵然不解,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,好久才道:“多谢张公公,本宫伤了手,不宜饮茶。”
陈医监附和地点头,“是,娘娘博闻。”
二人默契一笑,自以为替张公公解了围,可张公公的笑容却愈发苦涩,眼珠子小心翼翼瞟向陆时至。
果不其然,陆时至的脸已经彻底阴了下来,唇缝已然绷成了一条冷酷的直线。
察觉到张公公的视线,更是一个眼刀甩过来,吓得张公公缩了缩脖子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二人都没有发现,窦昭昭微微上挑的眉梢,以及眼尾泄露出的狡黠和得意。
等陈医监包扎好了,又是十分尽心地嘱咐了许多,“微臣会一日两次为娘娘换药,白日为了保护伤口可以包扎着,夜里可以将纱布取下,便于皮肉生长透气,再有饮食上的忌讳微臣也会嘱咐膳房和娘娘的宫女们……”
“本宫相信陈医监。”窦昭昭笑吟吟点头。
张公公终于忍不下去了,一把扯过陈医监的衣袖,脚步匆匆,“奴才跟陈医监去拿药吧!”
陈医监被这突然的一下拽的一个踉跄,手忙脚乱地合上药箱,跟着出去了。
待门帘合上,窦昭昭身后传来某人阴沉的声音,“你倒是很看重他。”
窦昭昭收敛笑容,回头,满脸纯然地点头道:“陈医监医者仁心,医术高明不说,做事更是细致认真……”
听着窦昭昭一叠声的夸赞,陆时至的胸口泛起丝丝缕缕的酸胀,深吸了一口气,想要开口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让她闭嘴不许夸陈医监?
还是让她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?
无论哪一个想法,对陆时至而言,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,那么……幼稚。
无话可说之际,陆时至只能端起矮桌上的茶盏,才入喉,又被放凉了两分的茶水苦到了舌根,心里更气了。
放下茶盏,陆时至目光似有似无地瞥向窦昭昭,等待着软糖似的女人说上两句好话来哄他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