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手,不管不顾地俯身磕了一个头。
待她抬头,窦昭昭这才发现,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眶,直愣愣地望着自己。
窦昭昭微微蹙眉,关切道:“进门的时候不是还乐呵呵的吗?出了什么事,你只管告诉我……”
“主子!”黄连打断了窦昭昭的话,“奴婢叩谢主子大恩!”
“?”窦昭昭脸上的疑惑更深,“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“陛下有意在宫中选配一批医女,今日陈医监告诉奴婢,奴婢入选了。”黄连笑容灿烂。
窦昭昭也笑了,这件事迟迟没有后续,她还以为陆时至事务繁多,早把事情抛之脑后了呢。
“这是好事呀,哭什么?”窦昭昭拉起黄连,温声道:“再说了,这是天家恩典,对内对外,你都要感恩陛下,这也是你这些年积淀应得的。”
“虽然陈医监说这是陛下念及齐圣皇太后早年因为生产落下病根,以至早早撒手人寰,思及天下母亲的不易,特下此谕。”黄连摇头,“可奴婢却知道,这是主子替奴婢等求来的恩典……”
窦昭昭听着目光一顿,眨了眨眼睛,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你说陛下是体恤天下母亲不易特下恩典?”
“陈医监说,此事有违祖制,朝中大臣多有不赞同,可念及这是陛下一片孝心的仁义之举,也只能静默不语。”黄连点头。
黄连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窦昭昭,“可奴婢知道,这其中少不了娘娘的推波助澜。”
窦昭昭听着黄连嘟嘟囔囔的说了许多,思绪悄悄的飘远了,脑中闪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,莫非……这是陆时至为了保全她的名声,胡乱找的借口?
这个想法冒出来,窦昭昭的心剧烈的颤了一下,她有些不敢信,可心头的悸动和欢喜却骗不了人。
原来,他能够看得到自己的不安。
原来当足够重要的时候,他可以保护自己……这一刻,窦昭昭的心头短暂的闪过一个念头,这一份在意这样弥足珍贵,以至于她生出了独占的念头。
念一乐呵呵的笑了,“这样也好,主子能少些是非。”
窦昭昭回过神来,轻声嘱咐黄连道:“这件事你心中有数就好,对内对外,都要感念皇上和齐圣皇太后的恩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