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还不够有勇气吗?
现在就能把陛下堵心成这样,再有勇气一点,岂不是要把陛下气的跳脚?
张公公想想这个画面,不由的打了个哆嗦,不敢再想,加快脚步往秋阑殿走。
秋阑殿中,窦昭昭正吩咐念一将玉容膏封置锦盒中,“给丽嫔送去。”
“既然给了,就给各宫嫔妃都送上一罐。”窦昭昭看向彩兰。
“主子对她们这么好做什么?”念一心里有些舍不得,“总共就这么些,全给出去了,主子您都没得用了。”
窦昭昭轻笑一声,“我不是对她们好。”
窦昭昭抬手拂过念一紧皱的眉头,细心解释道:“宫中虽然设了女医署,但嫔妃们却并不信任她们的医术,依旧只传召太医院的人,长此以往,这些医女无法在宫中站稳脚跟。”
“用过这玉容膏,嫔妃们得了好处,自然也会想起医女们。”窦昭昭是真心希望天下女子能多一份生计。
念一恍然大悟的“哦”了一声,转愁为喜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念一脚步欢快的往外走,到了门帘处迎面撞上了张公公。
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张公公顾不得疼,牢牢抱紧了手里的画,一阵短暂的兵荒马乱后,屈膝行礼道:“奴才请珍妃娘娘安。”
“奴才奉命给娘娘带了一幅画来,请娘娘一观。”张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盖。
窦昭昭微微一愣,她不懂画,陆时至也不是喜爱书画热衷风雅的人。
彩兰和向雨石一左一右将画卷展开,窦昭昭立刻就认出来,这是《婕妤挡熊图》。
画院的画师技艺精妙,画中黑熊面貌凶恶、栩栩如生,人物的衣饰神情更是无一不精,可看着这样一幅佳作,窦昭昭的脸色却并不好。
在向雨石的提醒下,才想起来道:“请公公代本宫谢过陛下赏赐。”
“是。”张公公也看出窦昭昭并无喜色,有了方才的教训,他可不敢再掺合陆时至和窦昭昭之间的事,只管装傻充愣道:“画送到了,奴才先行告退。”
窦昭昭点头,给了赏银,目送张公公脚步飞快地离开。
待门帘合上,彩兰好奇问道: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
窦昭昭随手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