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的压迫下,审问的人效率也高的出奇,不到两刻钟,刺客被押进了殿中。
众人齐刷刷看过去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方才还生龙活虎、气焰嚣张的刺客此刻俨然如死狗一般,看着全须全尾,脸上也被擦过,但七窍隐隐残留的血痕、身下一大团晕开的湿痕,以及浑身的骨头软绵绵的,连动弹都不能等等细枝末节,莫不昭示着此人受过多少酷刑。
刑部尚书毕恭毕敬地行过大礼后回话,“回禀皇上,刺客名为陈锐,乃是去岁乡试仅以一名之差落榜秀才,年初自卖入宫,今日是使了银子这才混入了麟德殿服侍的宫人中,行刺的对象就是珍妃娘娘。”
话音刚落,远远听见消息才赶过来的内仆局总管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,瑟瑟发抖的同时,一句话也不敢分辨。
“而行刺的缘由……”刑部尚书看了眼窦昭昭,语气沉重了些,“是珍妃娘娘的亲弟弟倚仗着娘娘的权势,不考而胜,抢了本属于他的举人,所以心怀怨恨。”
刑部尚书说完,已经预感到陛下必定要龙颜震怒,头埋的低低的,不敢多看陆时至。
“!”满殿的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,科举舞弊可是要命的事!
果不其然,陆时至手中的酒樽重重撂下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众人条件反射般齐齐跪下,“陛下息怒!”
陆时至目光如刀,一点点从惶恐的众人面上掠过,胆子小的已然颤栗起来。
“可有证据?”陆时至的声音仿佛夹着针,刺的人人不安。
“刺客说,窦祖兴乃是远近闻名的酒肉赌徒,乡试当天,窦祖兴就在赌馆里,只需到乡里一问,众人皆可作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