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小囡脖子上的瘀痕渐渐显露出来,可把三个小姨母给心疼坏了。
巧织折了根麦穗晃来晃去逗弄着孩子,小枣随手扣住一只蚂蚱,细细把草叶放进唇瓣之间,笨拙地吹着从钱有那里学来的小调。
顾云走出去很远,才拍着心口窝道:
“小囡这丫头,莫不是生下来克娘的?”
陈忘山立时阴沉着脸,斥骂道:
“你这女子好歹毒的嘴!这么多年怎的就是不长记性?你要做甚啊?咒你侄女还是看不上小囡?让人听见还得了?”
顾云左右看看,这会儿没什么人在周围,与自家男人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“你又急什么?我说的不对么?娘胎里就跟着去了山贼窝,那样都没流掉。好不容易生下来,没几天亲娘就跳井了,我养着的时候倒是还过得去,结果喂奶的母羊怎么了?
再说现在,絮儿那丫头累的,比在上河庄时候还苦!还怪我胡说,你自己想想,她命得多硬啊?!”
陈忘山一时间被堵得不知道如何反驳,但内心就是觉得自家婆娘说的不对。
“反正以后管好你的舌头!等忙过这段日子,先建房子出去住吧,你呀你……长了张惹人厌的嘴!”
顾云对着离去的陈忘山努努嘴,翻了下眼白小声嘀咕:
“我不也是怕絮儿受拖累么!又没恶意,真是的。”
孟长义抓了抓后背,这姑娘吓哭了?多大点事啊?
“哎,絮儿,你差不多了吧?起身往阴凉处走走。”
巧织几个一听,立即起身去拉扯絮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