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假根的位置,再有几分耐心就行。
规整种植的甘露,特意在四周留有足够空地,不过秧苗长得杂乱不一,分辨起来毕竟需要动一动脑子,枯燥且憋屈。
因为对于男人们来说,双腿又长又僵,不如女子们那样柔软。蹲久了之后腿麻更快不说,为了不伤苗,他们属于半蹲如低马步,双手动作不闲,还得时常移动。
金细细甘愿留在家带孩子喂牲口,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她就是想躲懒么!
人家有个好哥哥,当牛做马似的抢着干活,看在金元的面子上,对金细细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。
村里想要吃点荤腥,还得靠人家钱有带人呢,武艺不代表最终胜利,每次进深山,还就是钱有收获最丰盛,不服气不行啊!
如此一来,金细细成了村中最轻松的姑娘之一,另一个么,自然是小囡。
巧织和絮儿看着东倒西歪和不时跺脚的汉子们发笑,种地种菜难吗?种子很顽强的,随便撒出去也能找机会发芽。但种好了容易吗?那得看你如何对待土地,如何照顾生命啊。
耕之锄之,晨昏心系之;忧旱忧涝,春秋所倚。
腰酸背痛腿胀麻,起身双眼昏花,蹲下筋骨相抗。孟长义自嘲道:
“前些年还妄想这群兄弟野居山林呢,单看想吃口鲜嫩的菜,就有这许多讲究,种子和田地给我们也是白搭。”
邓宝闷声接话:
“军头怕是忘了,一百人里总有几个会种田的,你不行自有别人行。”
比如朱丰啊,双力啊,还有冯安呀,那时苦于没有种子,再说带来的粮草足够,不至于逼得他们开荒种草吃呢。
木棚屋的阴暗角落,生了几丛狗尿苔,新鲜没两日,便发黑腐烂。老丁背着手紧盯着他种下那些草木。
崖木瓜的树苗蹿高许多,老丁很是满意。去那么远的地方打一点油料也是不易,再等一两年它就开花结果喽。
几垄紫苏看着就高贵,被陈忘山掐了不少嫩尖后,长得并不整齐。老丁笑了笑,陈家父女可能是上辈子有债没算清,做饭的闺女偷吃的爹,彪悍的娘亲骂人不停歇。
巧织抱回来的几株怪草,只活了半数。老丁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没伺候好,草木死在他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