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身后铜豌豆气急败坏的脚步声,朱瞻塙突然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头,一脸无奈地看着铜豌豆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爹,你可让我省点心吧。”
那神情仿佛铜豌豆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“臭小子,我打死你。”铜豌豆被朱瞻塙这副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,气呼呼地挥舞着拳头追上去。
就在这时,一个巷子的转角处,一个和铜豌豆衣着打扮完全相同,面容更是有九分相似之人匆忙出现。
“王爷,时间到了,请往这边走。”那替身一边说着话,一边快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。铜豌豆见状,冷哼了一声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顺着锦衣卫替身所指的方向大步走了出去。
刚一走出巷子,铜豌豆立马就感受到了身后有几道如芒在背的目光,好似冰冷的蛇信子在身上滑过。
他心里很清楚,这是老二的人在紧紧盯着自己。
身后两个探子忍不住小声交流起来,其中一个皱着眉头,满脸疑惑地说道:“怎么回事?他怎么会从这个方向出来?”
另一个也一脸茫然,挠了挠头说:“对啊,我们不是一直死死盯着呢吗?怎么就跟丢了一会儿,他就换了个方向出来。”
探子咬了咬牙,低声说道:“难道是我们被他发现了,故意引我们出错?”
另一个探子忧心忡忡地点点头:“很有可能,这铜豌豆向来狡猾,可别着了他的道,咱们得赶紧把这情况报给上头。”
铜豌豆仿若未闻,不紧不慢地朝着鸡鸣寺的方向走去。
此时的鸡鸣寺,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,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走进鸡鸣寺,铜豌豆径直来到一处偏殿。
此时的朱棣正坐在椅子上,单手撑着下巴,沉沉睡着。
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,将朱棣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,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。
铜豌豆没有说话,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,静静地等待朱棣醒过来。
他低垂着头,神色凝重,仿佛一尊雕塑,唯有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尚在呼吸。
一阵夜风吹过,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,桌上的蜡烛摇晃了两下,烛火闪烁不